了。
年过来,手里有点钱,也就定居在了外地。
实在没钱,还可以在宁安落脚。
总之,这个村几乎快成了荒村,除了几家腿脚不利索,不愿意动弹的老人外,再没有了其他人。
回到老房子前,这里早就坍塌成了一片废墟。
没有人住,房子缺乏人气,老化衰败,倒也正常。
我从背包里找到一水瓶,灌了满满一瓶老房子的墙土。
怕不保险,我在废墟中翻了又翻。
好半晌,我找到一段碎裂的木梳。
这是我姐用过的。
有这东西在,总该是万无一失了。
我和我姐是宁安这批人里最小的农民。
我们这一代没有地。
否则,当年我俩也不至于活的那般艰难。
几个冬天里,我在我姐的怀里抽泣不止,以为那是我最后一个冬天。
我姐总会轻抚我的头,告诉我不会的。
只要有我们姐弟俩在,日子再苦也能熬过去。
想起这些,心中难免一阵刺痛。
我没再犹豫,踩着土道向宁安赶去。
瞎眼张没给我一分钱,身后背包里除了两块面包,就剩下两瓶水。
我身无分文,打不起车。
好在,三十多公里的路不算太远。
天黑前,我终于赶到当年我和我姐租过的城中村。
八年过来,这里翻新盖楼,记忆力那片破破烂烂,如今已然是富丽堂皇的高档小区。
门口车流来往不断,车杆抬起放下,反反复复。
我有点傻眼。
本来想着还能联系一下之前的房东。
那大叔名叫王东,是个外冷内热的好心人,凭八年前的交情,再怎么也能让我住一宿那个漏风又漏雨的拆迁房。
现在一看,我真是联系不上了。
正在我一筹莫展之际,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音,有些粗犷,还带有几分熟悉。
“李晨阳?握草,真的是你!”
我回头望去,迎面跑来一个男人。
这爷们二十多岁,却出了奇的胖,少说得有二百四五十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