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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瞎眼张倒是说出了一个我意料之外的答案,“老夫只是提供了你爸的人名,算是事件参与者,动手的不是老夫,拿你爸皮的也不是老夫,后来收报酬留你家一条出路的才是老夫。”
这话不论真假,我先记着。
饭桌上,酒菜微凉,瞎眼张满不在意,凉酒入喉,又随意擦了把嘴角:“你是老夫教的,老夫当然不怕你会对老夫动手,也不在意你心里怎么想,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动手的人是谁?”
我心中有了几分悸动,下意识觉得,我爹的事不小,背后之人更大。
“在长夏,其他的自己去打听,问老夫没用,老夫欠着人情呢,说不了,只是想告诉你,冤有头债有主,别找错了人。”
这回,我几乎可以认定,瞎眼张说的是真的。
他确实没必要撒这种慌。
“按照老夫计划,这应该是咱们爷俩最后一次喝酒,过了今晚,你李晨阳就要去做那下山猛虎了,老夫看人不会走眼,你有这个本事,只是得记得老夫的话。”
“修道者,为的是长生,某己利,非善缘,比老夫手段歹毒之人大有人在,切勿轻视他人,也别太高看自己!”
我低头回应,下意识觉得,这回下山去的那个世界,已经和我曾生活十七年的世界完全不同了。
第二天一早,我稍微收拾些换洗衣物,拿好阴斑鬼相牌,回头看了眼那黑漆砖房。
没有窗户的房门前,瞎眼张驻足凝望,笑意吟吟。
“师父,往后我还能在这见到你吗?”
瞎眼张摇了摇头:“师徒缘分已断,莫大人海,相逢怕也不相识,晨阳,从今往后,想要和你姐活的轻松自在,你靠不了任何人,只能靠你自己!”
我跪地磕头,行送师礼。
瞎眼张这片山林位于宁安外三十公里的深山中。
附近不过五里,就是我和我姐从小生活到大的村庄。
我没着急回宁安,先来这边看了一眼。
村中荒草遍地,房倒屋塌,只有那么几间土房的烟筒还在冒烟。
瞎眼张说过山下事,我们这边的土地集体承包给了公家,村里年轻人都到外地打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