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里长在村里说了她家孙子已经是秀才的事,这几天全村的人都跑来献殷勤,就连附近镇上的几个富户都送了好些东西过来,全夸她好福气生养了个好儿子,才有个出息的好孙子。
还有好些老人围着她说盛廉当年如何孝顺,如何相貌堂堂,如何懂事等等,这一对比,这几天她瞧着庸庸无为的小儿子和那只会胡吃海喝的肥胖孙子就来气。
盛巍呵呵一笑,满脸得意,“是啊,咱盛家如今可不是那些个泥腿子,以后要学着稳重些…”
“哎呀!”
盛杰一拍大腿,“你们听我说啊,早上我去城里买东西,想着绕去看看阿原,然后听到许多人都在说昨天盛记面店铺子发生的事,说,说是我媳妇害了盛乔那丫头,阿原准备把咱们家都告上衙门去呢!”
“什么?!”
覃玉兰愕然惊叫,“什么叫害了那丫头?你媳妇昨天回来不是说好好的?”
“好什么啊!”
盛杰气急败坏拍着大腿,“我都仔细打听过了,说是昨天那丫头开摊的时候,我媳妇跑上去把人给撞了,那丫头烫伤了手还摔到地上去了,当街当巷许多人都亲眼瞧着,我媳妇这蠢货又没头没脑跑了,听说今天盛乔连摊子都没开,阿原跑了好几趟药房买安胎药,还请了大夫,说是人和孩子估计都不行了!”
“最糟糕的是,现在那街上人人都说要去衙门作证,状告我们盛家逼着人家认亲不成,要谋财害命呢!”
“…哎哟哎哟!”
盛巍一个天旋地转捂着额头,晴天霹雳。
“何春凤这个蠢货!”
覃玉兰怒急踢翻了椅子,破口大骂,“怪不得!怪不得昨天回来就慌慌张张带着儿女回了娘家!你现在就去把给她拖回来,我要打死这个蠢货!”
“娘,现在打死她也没用,咱们得赶紧去跟大哥阿原说清楚啊!”
“对对!”
盛巍满脸慌张捂着胸口就往门外冲,“赶紧去说清楚,不然我这孙子就没了…哎哟喂!”
“爹!”
“老头子!”
…
盛乔舒服懒了一天,直到傍晚也不见动静,有些狐疑。
“怎么还没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