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库用黑厥话喊道:“老人家!”
仔细看,几个老头儿脸上或者头上还挂着彩,有些有脓包,有些有刚愈合的伤疤。
一个花白胡须的老头手遮凉棚用黑厥话问道:“从哪儿来啊?”
“大舜国!”杜库用黑厥话回他。
“大舜国?那可远喽,去哪儿啊?”
“牛尾城。”牛尾城是几百里外的一个绿洲。
“哦,那还得接着走不少路啊。”
“去年我就来过这里,你们这是怎么了?”杜库指了指脸部的伤。
“嗨,干仗了呗!”花白胡须的老头儿摸了摸自己眉梢的伤疤,补充道:“跟蠢猪们械斗。”
“为了啥啊?”杜库跳下马,走近几个老人,几个老人都穿的破破烂烂的,黑红色的脸上沟壑纵横,一看就是多年干农活的模样。
“还能为了啥,浇灌的水被上面的村子截留的太多了,咱们村的地水不够了。”花白胡子道。
旁边一个长白胡子的老头儿气愤道:“遭天谴的,我们全村男人都去打那帮蠢猪了。”
杜库听了叹口气道:“种地不容易啊,宫城的人不来主持公道吗?”
“隔壁村去年有个女人嫁到宫城里去了,娘的,现在管事儿的人很偏心,我们只能自己争取了。”长白胡子老头儿更加气愤了。
“怎么样,最后分到水了吗?”杜库问道。
“还在闹,现在每天我们都派人去那边闹,我们过不好,他们也别想。”花白胡子老头说道。
“每年都这么打,还怎么过日子哦。”杜库感叹。
长白胡子老头儿起身走到他们队伍边上看了看,恳请道:“你们从远方来,又有马,又有刀,能不能帮我们村里打一架?”
杜库摇摇头道:“你们两个村自己打架,打伤打残没多大关系,我们加进来就不行了,我们一动手,你们宫城的官老爷要收拾我们了。”
老头儿点点头:“你说的也是。那能不能送我们两把长刀?”
杜库继续摇头:“不好意思,那也不行,我们是商队的护卫,刀是吃饭的家伙,一人只有一把,给不了。”
白胡子老头儿顿时兴趣索然,走回石头坐下了,也不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