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玉娇娘说的,生那么多孩子为了啥?传宗接代?你看前段时间,差点就满门抄斩,生再多也不够朝廷砍的。就算我这一代传下去,还不知道哪一代会断掉,有啥意义哪?
想起了刘知府,摇摇头,他虽是位高权重,跟自己多年关系融洽,在侯府的权势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不过,这对刘知府来说,何尝不是合理的选择
想起了妻子张氏和三个孩子,有了他们,每日辛苦奔波,回家后还能有些快乐
又想起那日部落里的女人鹿娘,漆黑一片的帐篷里半梦半醒的缠绵
再想到玉娇娘,如此风姿卓绝的女人,竟是一代侠盗
酒对愁肠,又是几杯下肚,这几天没有休息好,他就打着鼾声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等他朦胧中醒来,眼前似乎有一人在对面坐着,看他醒来,笑道:“赵捕头,你已经死了好几回了!”
赵灼猛地想起自己是在甘泉堡里,打个激灵彻底醒了,对面正是黄标,他喝了一口酒,吃了桌上的菜:“味道不错,你做的?”
赵灼尴尬笑道:“哪里?我也吃现成的。你那边怎么样?”
黄标道:“再把他捉回来实在是太麻烦,就砍断了他一只脚,让他以后无法为祸一方。”
“侯贵?没有杀了他?”
黄标摇摇头:“我承诺给他只要如实招供,饶他一命。”
“他招出点什么?”赵灼知道黄标别的优缺点不说,信守承诺是一贯作风。
黄标道:“甘泉堡没有什么黑厥联系人,每次都是他亲自去报信,然后再把工匠们送去,黑厥人半路接走。”
“这么说以后他不干了,这条路子断了一半儿。”赵灼道。
“恐怕只能断他一段时间,背后的耶律家很快会派人补上。”黄标道。
赵灼点头:“应该是,但咱们力所能及只能做这么多了。”
黄标道:“把他们贩卖工匠的事情在北凉、云都一带公开,如果工匠都不肯来了,他们难度也会增加很多。”
“往那边去的商队也都已经走了,还怎么?”赵灼问道。
“我一早出城,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应该没什么落下。那个林氏母女,商队的伤员,对了,还有那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