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的商队集结完毕,已经全部启程出发,甘泉堡内的大街上一下子冷清起来,临近中午,街边那些商铺没了那么多客人,稀稀拉拉的开门营业,可见商队的到来给他们带来很多生意。
赵灼走到侯贵小院的后院,门还开着,见左右无人,闪进门内,院里也无人,他关上院门,悄悄的靠近假山,发现早上士卒扔掉的两根长枪还在地上。
四周静悄悄的,他小心的钻进假山里,两具中了弩箭的士卒尸体还躺在那里,再往里,有个石拱门,石门后面是个下行的阶梯,往下走了几个台阶,又一道石门,再靠近,似乎能听到里面有人声,这是一道从上往下的千斤坠闸门,两侧有个滑槽,从上面坠下来,把石门关的死死的。靠近一看,门下有个缝隙,有两把刀尖从里面伸出来断在那里。
赵灼顿时明白,那几个人是进去了,应该也发现金银珠宝了,但是触动了什么机关,被石门锁在里面出不来了,他们向用腰刀把石门往上翘,结果腰刀断了,石门没动。
上了阶梯,在石拱门的另一侧,果然有个可以绞动石门的圆盘,那根很粗的绳子估计可以牵扯石门上升,犹豫片刻,觉得还是不救为妙,于是静悄悄的退出了假山。
到了前院,他也不敢乱逛,这个院子里不知道布置多少机关。
呆呆的坐在前厅,看到之前几人留下的酒菜,那虎阎罗带的军头儿和几个士卒肯定是偷偷来的,没有跟上司汇报,眼下被关在假山下,恐怕除了侯贵回来,是没有人知道他们困在那里了。再说侯贵昨天逃走的样子,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这个小院儿应是没其他人来了。
他顺手拿了个空碗,坐下来将坛中酒倒了一碗慢慢喝起来。这段时间以来,接踵而至的事情让他应接不暇,此刻要等黄标回来,索性放松一会儿。
喝着喝着,回想起自己年轻时一门心思建功立业,学艺、捕猎、缉盗、办案,自己似乎一路都没有停下来过,就是一腔热血的干,如今年纪有些大了,知道很多事不是人力可为,考虑到事情越来越多,原来想的升职和荣耀此刻似乎再也提不起精神,仿佛过去的自己是在一场梦境中,只有现在的自己才最真实的。不用戴面具,不用见人见鬼,虚与委蛇。
活着这么苦是为了啥啊?家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