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了,然后把黑头巾丢在松树林中,他的死活,一看老天,二看他的喽啰会不会回来救他。
众人收拾妥当,上路出发。
常宵边走边回头:“将军,真的放了他?万一后面有追兵,他把我们卖了怎么办?”
黄标道:“不会那么巧,再说他也会躲着官军的。”
董公公听了讥讽道:“妇人之仁!”
黄标没有理他,对众人道:“咱们朝草帽山的方向多走一些,去前面等商队汇合。”
董公公听了道:“不是要等杜库的狼烟去那边汇合吗?”他是不太想双腿走路,太想骑马省力了。
黄标道:“跟商队一起走,目标太大,离北凉城太近我心里不踏实。”
董公公着急道:“那我们的干粮和水可只是带了一天的,这下走不知道几天,你吃什么?喝西北风吗?”
“吃的路上有。”黄标快步往前走,不想跟他多废话。
“你走过沙棘线吗?”黄标追上队伍领头的赵灼。
“听过,没有走过,听说很不好走,路上很长一段两侧都是荆棘。也就马匪这些亡命徒走得多些。”赵灼道。
“你觉得我们走两界山南道问题大吗?”黄标又问道。
“那要看了,咱们现在不太清楚,甘泉堡有没有收到北凉城拦截咱们的命令。”
“他们应该不知道这事儿才对。昨天可能就是城里偶然出的事儿,我们过于紧张了。他们八成是随便查查。”黄标思索道。
“那样的话走南道应该快的多。商队应该会走南道,他们常年跟甘泉堡打交道,规矩都有,不会有啥问题。况且沙棘线走负重的商队很难。”
“那咱们先走再看,半路等商队。”
黄标看过赵灼的档案卷宗,草帽城陷落前,也就是十多年前,他在草帽城缉盗营当差,对这一带应该相当的熟悉。
果然,十五人在草原上走了大半天,水尽粮绝时,终于回到了驿道,远远也能望见连绵高大的两界山,现在的两界山,还就真的成了黑厥人和大舜人的自然分界线,理论上不经同意的越境都算侵犯国境。
从北凉城去两界山的这条驿道,其实是人和马在草原上踩出的痕迹,没有修缮,高低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