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灼红着眼道:“我不过就是在衙门里混口饭吃的一个小喽啰,哪里得罪侯爷了?”他这些天回忆过去,兢兢业业的抓贼缉盗,上下同僚关系相处融洽,所有升迁都靠的自己拼命努力,也不曾得罪过谁,更别说高高在上的侯爷了。
黄标盯着赵灼的眼睛道:“其实我不太清楚案情的细节,也不想知道,但我知道侯爷要碾死你这样的一个捕头,就跟踩一只蚂蚁一样,或许他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谁。”
赵灼沉默了,这些年作为捕头,他太清楚在位高权重的人面前,普通人的生命如同草芥。“那,你是怀远军的,来跟我说这些作甚?”赵灼脑子终于开始转动了。
“我来,是给你一个机会。”黄标起身,他沉静又有些冷漠的表情,像极了那些小小年纪就靠背景升到上面,遇事一副公事公办模样的公子哥们。
赵灼知道,这些公子哥,脾气对了什么都好说,看不顺眼在他们这里很难办事。“什么机会?”赵灼坐直了身体,“可以救我家人吗?”,他今年三十多岁,家里老老少少有七八口人。
“一个九死一生的机会。”黄标平静道:“就看你敢不敢应承?”
“做什么?”赵灼直觉不是什么好事儿,他脑子里瞬间转过不少念头,牢房用死囚能做不少勾当,什么刺杀、投毒、栽赃、灭门、绑架、顶包等等脏活儿。
“做什么现在还不能说,但是,你可以看成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往大了说,是舍身为国,往小了说,牺牲你一个,保全你一家人。”
“我去!我去!”赵灼听了能保全家人,稍作停顿就答应了。因为也听到了“为国捐躯”四个字,想来也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勾当。
他对于申冤此刻已经不抱太大希望,自己喊了那么久想见刘知府也没等到他过来。做了这么多年的下属,自信相处的不错,他都不肯来见自己一面,很明显是上官知道这事儿不能掺和,怕惹祸上身,躲得远远地,自己这是没啥申辩的机会了。
黄标听了,很干脆,回头道:“本将要把他带走。”
牢头儿赔笑到:“将军不知,提走死囚需要知府那边的调令,小的……”
黄标听了点点头:“别让他受刑,改日我让人来提。”说罢,转身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