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到名,懵了一下:“没错。”
“还有,军委下发的《关于军人家庭纠纷处理办法》,明确规定,家暴严重者必须第一时间报政治部核查,这也没错吧?”
他看了郝团长一眼,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嗫嚅道:“没错……”
“所以这件事不该政委管吗?”温茯苓轻笑一声:“郝团长,你觉得呢?”
温茯苓思路清晰,头头是道,郝团长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赵文武回过神来,额头暴起青筋:“你凭什么说我家暴?你有证据吗?”
温茯苓不急不缓:“王燕同志在卫生院有就诊记录,我记得分别是肋骨骨裂,耳骨膜穿孔,左肩软组织挫伤。”
“这……这都是她自己摔的,王燕,你说话啊!说你是自己摔的!”
王燕眼眶蓄满泪水,干脆偏过头,态度表明了一切。
郝团长嘴角抽搐着,眼见局面已经控制不住,只能冷哼一声:“好啊你,居然家暴,赵文武!明天去政治部报道解释!”
赵文武缩了一下,连忙跟着郝团长出去:“郝团长,这都是误会呀,误会!”
……
人群散去后,王燕还蜷缩在角落,微微发着抖。
温茯苓有些心疼,蹲下来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今晚和我走吧,我会保护好你的。”
王燕盯着不远处地上已经碎成两半的裙子,忽然抽了抽嘴角:“谢谢你,茯苓,想不到最后对我最好的是你。”
温茯苓摇了摇头,却见王燕有些艰难的扶着门框站了起来。
“我得把…厨房收拾了,今晚赵文武是喝了酒,明天,明天他酒醒了就好了。”
温茯苓是真的没想到,经过这件事王燕还不清醒。
她皱眉道:“喝酒?要不是我们进来了,他刚刚能打死你,燕子姐,听我的,离婚。”
“离婚……”王燕喃喃,苦笑一声:“茯苓,我知道,你气我不争气,可是离了婚我能去哪?”
“卫生院的宿舍只给未婚护士,老家的房子早就给了弟弟,我娘我爹收了赵文武的彩礼,根本不会管我,更何况这么些年,我欠他不少…”
声音里尽是无奈和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