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码头，王燕匆匆道：“已经是下午了，我得先回家给赵文武做饭。”
她提着纸袋走了，吴楠楠凝眉在原地，叹了口气。
“茯苓姐，你说，王燕姐什么时候能想明白离婚啊？”
温茯苓摇了摇头：“各人有各人的难处，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顺其自然就好。”
“也是，话说我老公应该也快回来了。”
话音刚落，温茯苓就看见不远处陆寒征的身影。
陆寒征和朱诚在一起，他们也看见了这边，加快脚步，赶了过来。
……
“砰！——”
搪瓷碗砸在水泥地上炸开的脆响在傍晚格外响亮。
王燕被推搡至厨房的门框上，吃痛哼了一声，难受的捂紧手里的袋子。
赵文武怒气冲冲，冲上来要夺，但王燕却像是铁了心一般，死活不放手。
“妈的！臭婆娘还跟我犟上了！”
赵文武毕竟是男人，使劲一扯，袋子撕拉一声破开，露出一抹淡蓝色。
“我问你话呢！哪来的钱买这种破布？啊？你跟姓温的去香江街，就是去勾引男人了是吧。”
“我不是！”王燕悲愤道：“我跟你说过的，是给卫生院的护士院带衣服，这个…这个也是我自己的工资买的！”
“呵！你的工资？”赵文武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尖厉的嗤笑：“你赚点钱了不得了？也不想想前半辈子是谁在养你！你赚的那点钱都该交到家里，知不知道！”
赵文武一把夺过那件裙子，王燕呜咽着不想松手，被他踹了一脚，撞散了一地的锅碗瓢盆，叮呤咣啷的。
赵文武一脚碾上裙摆，纯白的蕾丝立刻粘上黑鞋印，王燕眼里闪过一抹痛色。
“就你那点破工资，购买这资产阶级的玩意儿？”赵文武突然过去，揪住王燕的衣领：“说！是不是偷了老子的钱？”
这样的场景，王燕已经见过太多次。
她有些麻木的看着地上那条裙子，是她的错，这裙子好端端的挂在柜台里多好，她为什么就非要把它带回家呢？
“我没有…真的是我自己的钱。”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