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着行李,温茯苓心情极好的哼起歌来。

    转身一看,陆寒征就站在门口看她,眉头微微蹙起,不知道在想什么。

    温茯苓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得意忘形了。

    她想起什么似的立即补充道:“对了,你别担心,三个月的约定仍然作数,等三个月一到,我就离开,我们也可以先去办离婚。”

    谁知道,陆寒征的眉头皱的更深了,随后什么也没说,直接转身走了。

    和刚刚的不耐还不一样,这一回,温茯苓好像在他脸上看到了厌恶,不由得腹诽:

    莫名其妙,这人到底想干嘛?

    第二天,两人共同踏上南下的火车。

    火车拥挤脏乱,还好陆寒征身形修长,好几次都刻意护着她,不让她被人流裹挟走。

    放行李时,温茯苓本想自己来,一只手却忽然出现,拿起她的布包放了上去。

    温茯苓抬头,可以看见陆寒征清晰的下颌线和喉结。

    她小小的吞了下口水,又遏制了内心想讲和的念头。

    南下的火车要开两天一夜,入夜,车厢顶部的白炽灯在暮色中摇晃,外面下雨了。

    温茯苓数着车窗玻璃上蜿蜒的水痕,数着数着,终于抵不住困意闭上了眼。

    她歪向右侧的瞬间,鼻间嗅到淡淡的皂角味。

    真好闻。

    温茯苓浑然不觉自己已经靠在了陆寒征肩膀上,男人肩膀硌得她有点疼,却比硬座靠背要温暖得多。

    陆寒征浑身一僵,但转头看见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时,又不自觉放轻了动作。纠结半晌,终究还是由她去了。

    坐在二人对面的大婶看着他们举止亲密,一张老脸都快拉到地上。

    温茯苓还在做梦,忽然感觉自己的膝盖被人狠狠踹了一下,她疼的“嘶”了一声,睁开眼,坐直身子。

    自己怎么靠到陆寒征肩上去了?

    但陆寒征的反应明显比她更大,他蹭的一下站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声道:“我去透透气。”

    温茯苓还在懵着,陆寒征已经走远了。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裤子,刚刚不是错觉,她真的被人踢了一脚,小腿上有一个非常明显的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