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陆承安懵懂的眼神,陆正田笑着说道:
“臭小子,光是笔墨纸砚,一般的童生靠自己也负担不起。
还送你爹我去学堂?
我看,等我考中了送你去学堂才是。”
一听他这么自信的话,陆承安高兴了。
他亲爹要是真的能考中童生,那可就有好戏看了。
毕竟,他大伯进学多年,可是花费不少。
甜井村的族学,每家每户的老大也只能不花束脩学习五年。
接下来,觉得自家小子是个能迈入科举之途的料,那就得自费上学了。
陆承安他大伯陆正林今年三十六岁,自从五岁开始去学堂,已经学了三十一年。
甚至,陆正林前十年是在族学上学,十五岁后,陆承安他爷觉得县城的书院教的更好,就把陆正林送去了县城的书院。
这些年来,光是陆正林在书院的花费,就让老陆家再也看不到存银。
可陆正林学到二十岁,夫子才觉得他火候可以了,让他去参加童生试。
自此考了七年,到了二十七岁时,陆正林才得了童生的功名。
从二十七岁到三十六岁,陆正林除了继续花银子进学,三年两次的院试从来不缺席。
但银子流水一般的花出去,他直到现在,也依旧是个童生。
而三十六岁的陆正林,除了有童生功名,不会下地也不会赚银子。
可以说,要没有老陆家全家的付出,他连自己都养不起,别提养家糊口了。
想到已经学成书呆子样的大伯,陆承安看了陆正田一眼,开口道:
“爹,您说您要是考中童生,我爷会是什么表情?”
“不管什么表情,你爷都不会后悔让你大伯去学堂。
在你爷心中,你大伯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人都要往后靠。
臭小子,你待会回去,记得别乱说。
你爹我去报名的银子都没有,烦着呢!
还有,让别人知道我没进过学堂却想参加童生试,会笑话的。”陆正田对着陆承安叮嘱道。
闻言,陆承安马上拍着小胸脯保证道:
“爹,您放心,我不会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