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不要有事!你说好了要陪我回云家的,你可不能食言!
医生摘下口罩,抬眼打量了苏冬菱一眼,见她面色虽然难看,但情绪还算稳定,就直言道,“手术还算成功,现在就看能不能熬过今晚了……”
听到这话,苏冬菱的心下微松,只要没死,就有希望。
她仰了仰头,不让泪水留下来,才对医生说道,“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他?”
医生疲惫的脸上闪过一抹迟疑,“他很快就会被送到重症室观察,你可以去那边看他,不过是透过玻璃窗。”
苏冬菱点点头,“好,谢谢医生!”
护士推着病床出来时,苏冬菱只来得及瞥见一角,陆战野的脸色惨白得吓人,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生气,只剩下仪器上跳动的线条证明他还活着。
看到这一幕,苏冬菱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却仿佛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她绝对不允许他就这么离开自己。
"副团长!"
王斌几个战士一边喊着,一边红着眼眶跟了上去,苏冬菱却站在原地没动,她闭了闭眼,将眼泪逼了回去,才大步的追了上去。
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她必须坚强,她坚信陆战野不会就这样离开她的。
透过那扇巨大的玻璃窗,她看到医护人员正在给陆沉洲连接各种仪器,他的胸膛几乎看不出起伏,只有心电监护仪上起伏的绿线证明他还活着。
"你不是说,要陪我一起去云家吗?"她轻声说,额头抵在冰凉的玻璃上,"陆战野,你要是敢食言"
时间在监护室仪器的“滴滴”声中,飞快的流逝而去。
终于,这一夜在苏冬菱的担忧中平稳的度过,等到医生给陆战野做完检查后,苏冬菱连忙问道,
“医生,我丈夫这算不算是渡过危险期了?”
医生点了点头,“嗯,这最难的危险期算是过去了,不过接下来就要看他什么时候能醒了,越快醒,对恢复越好。”
苏冬菱闻言,吊着一宿的心终于落了下来,“那我能进去看看他吗?”
她不会医,但是前世看电视剧什么的,知道这种昏迷的病人,有亲人在旁边说说话什么的,会对清醒很有帮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