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吧。”
“小心行事,保重自己,注意伪装好别被那些东西发现。”
太阴冷冰冰道:“我知道。”
正在消散的金光顿住。
烛照心头又冒出一个猜测。
“如果那是她的转世呢?”
蓦然间,太阴心头一片寒凉,如坠冰窟。
他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
但倘若真是如此……
“我便当她是我们的女儿,永生永世护她,保她欢愉无忧,直到我身陨道消。”
烛照不解:“如果是她的转世,为什么不与她再续前缘,了结你的遗憾?”
太阴一想到那个场面,密密麻麻的痛意险些将他吞噬。
但又前所未有的清醒。
“她是她,她的转世是她的转世。”
“我心里的住着的永远是那个呆呆木木,冷静强大的巫族大巫。”
“谁也不能代替她。”
“她的转世也一样。”
转世就是新生,哪怕魂魄相同,也不会再是曾经那个人。
他因为那些往事,那些经历对她生情。
没了那些,她就不是她。
烛照罕见地愣住。
那番话,竟然是他说出来的。
太阴这些年,似乎与原先大不相同了。
-
太阴出现在扶箬的小院。
发现院中无人,正准备离开去其他地方寻人。
忽然发现桌角那个龟壳子在。
于是,太阴将龟壳子拿起来,一阵摇晃。
“醒醒--”
“我有事问你。”
要不是里面少了几枚钱币,多了一只蜘蛛。
这场面看起来倒是有几分高深莫测。
矜贵阴冷的美男披散着长发,站在树下摇晃龟甲占卜。
鬼蛛睡得正香。
谁知忽然梦见世界动荡。
天地为炉,造化为工,阴阳为炭,要将她在里面翻炒七七四十九下。
吓得她连忙从梦里清醒,拖着龟壳子就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