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果然是妖物!”安子语气愤恨。
他就说,若是他与芬儿的孩子,怎么舍得让亲娘痛苦疯癫,一家子忧愁不已呢。
“可这妖物是如何染上的?”
扶箬将蚀日瓶掏出:“你可有见过这瓶子?”
安子一眼就认出这是顺儿捡到的那个。
“是顺儿捡的,刚捡回来时里面的水儿是黑色,顺儿想洗干净瓶子装水母玩。”
“当时我和我爹在分拣鱼虾,芬儿找了个刀给顺儿撬开的。”
“里面脏污的臭水还撒了芬儿一身。”
说着,安子忽然意识到。
“就是那时被妖邪缠上了?”
“等我回去定要教训顺儿,叫他不要乱捡东西。”
扶箬:“海纳百川,水里冒出什么稀奇东西也是可能。”
“你们不知道是好是坏,日后可以先找个懂的人问问。”
安子挠头:“可我们这没有啊,连个庙宇都没有。”
“对了,今早城主的随从也来了。”
“城主想为您建一座庙,您杀了海怪,功德无量。”
扶箬也不推辞:“庙宇的事情,不日我的人就会来到这里,找你们城主商量。”
安子:“您呢?”
扶箬淡漠地望着天边,海风拂过发丝,散乱拍在脸上。
她的眸光自始至终都未曾离开酆都所在的方向。
“我该离开了。”
扶箬的身影越来越淡。
临消失前,她忽然提醒道:“这一年最好不要让芬儿有孕。”
虽然生机填补了伤口,但内里还是不足。
安子独自站在沙滩上,摇着头。
“哪还敢再要个孩子。”
“别说芬儿害怕,我也有阴影了。”
-
扶箬这一趟,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她赶到地府后,第一件事就是跑去裂隙那边找太阴。
却没想到扑了个空。
空荡荡的深渊里,除了太阴后来放出的可以自由缩放的芥子洞府,什么也没有。
“往日天天说着自己寂寥无聊,孤零零待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