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噤声。
有些人还与僧人一道跪下,双手合十跪拜。
副司瞧见这一幕,愣了许久。
看来,这些僧弥的脑子没都和那头发一样被剃光,光溜溜没有沟壑。
陛下对他们挑拨民意很是不满,加上太后一把年纪,跪在佛前三日不吃不喝说是替陛下赎罪,他心中难免对佛门已经产生淡淡厌恶。
没想到这群光头也会来事儿。
副司骑马并列在女官马车旁。
听着身后梵音,他不由得感叹。
“人人都道佛家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坐,本司瞧着,咱北定僧弥还将陛下也放在了心中。”
“陛下乃真龙天子,天潢贵胄,僧人们记挂在心也正常。”女官说的话挑不出一丝错。
但副司只是冷冷地勾唇,随后再不言语。
虽无一句错处,但也并未真心赞颂陛下。
夸的两句,全是帝王生来就有的身份。
三日后。
扶箬拿到阿左阿右送回的纸鹤。
她取出佛骨舍利来到隔壁。
宗冶今日的情绪不是很高。
大概是因为昨夜和司徒珀斗争了数个时辰,精力不济。
扶箬一进门,宗冶无神的眼眸瞬间亮起。
就在一瞬间,从黯淡无光到明亮得吓人。
扶箬:“……”
这些时日,每每她来,都会见到这样的场景。
她故意激怒:“若不是知道你心里毫无人性,不可能通情爱,我差点就要以为你这眼神是在看情人了。”
宗冶微微眯起眼,满脸阴戾,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何姑娘的眼睛和双腿一样废了?”
“口无遮拦,放在往日我早已经将你拔舌割唇,喉骨捏至粉碎。”
宗冶无情,心也早已经偏执。
怜悯和人性都不具备,情丝更是妄谈。
他只觉得世间情情爱爱粘腻恶心,痴儿怨女一个痴一个呆。
更何况,他如此天才,如此尊贵,旁人怎么配沾染玷污他!
宗冶再想到扶箬方才的话。
越想越气,越想越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