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箬放下暖手的茶杯。
“我明白了。”
“锦城一行,我欲同去,殿下意下如何?”
她也是靠功德香火起家的,往日与大宁寺住持经常来往,也算与佛家有些联系。
这佛骨舍利一出,只怕牵动无数人的心。
此事又关乎宗冶,她必定要慎之又慎。
司徒珀清润的目光似乎穿过兜帽,在半空顿住。
“姑娘你……不必如此。”
“此行定然会遇到诸多险阻,与我同行,只怕会招来祸患。”
扶箬:“殿下这么快就忘记我方才说过愿意助您除掉心魔的话了?”
“我是自愿,有我自己的目的。”
“还是殿下嫌我腿脚不便,是个累赘?”
司徒珀当即起身:“还请姑娘明鉴,在下绝无此意。”
“姑娘想去,在下感激不尽,绝无任何嫌弃,轻视之心。”
扶箬方才确实是想激一激他,令他答应。
没想到他会起身解释。
“殿下快坐下,我知殿下是何种想法,故意这么说的。”
司徒珀听到扶箬这话,才重新坐下。
扶箬带着些许歉意,轻笑出声:“殿下是个很好的人。”
他的心性太好。
待人接物,处事作风,不适合皇室,更适合修行。
司徒珀莞尔一笑,风度绝佳。
“我并没有你们看到的那么好。”
“只是因为我们之间没有利益冲突。”
他亦是有自己的锋芒。
只是不在自己人面前展现罢了。
周围被扶箬布置了阵法,寒风进来也会变得柔和。
两人相对而坐,时不时浅饮一口。
虽然寂静无声,但氛围并不尴尬。
有一种熟稔又清浅的暖意在流淌。
他们二人性格,在某些方面,很是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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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箬望着园中萧瑟景象。
她与司徒珀商量好了出发时间。
明日辰时,他们会在府邸门口等她。
“花花,你爹爹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