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
没想到还是出了纰漏。
宗冶看了一眼自己的禁制,气急败坏。
太岁本体的污秽和倒霉作用可比粘液有用,
禁制被太岁趴在上面这么久,已经半废了。
反正这恶心下贱的肮脏玩意,对他也没什么用。
被发现便被发现,他再也不用忍着性子应付这个蠢货。
“滚!”
“别脏了我的禁制。”
太岁有些时候愚笨,但有些时候又聪明的很。
它对周围人的情绪态度很敏感。
觉察到宗冶的意思,太岁满眼伤心。
它自行远离禁制,远离战场。
它回头看了一眼扶箬,眼中泪花更甚。
都在防备它,利用它。
太岁将自己重新裹成一个球,带着仙锦消失。
扶箬想喊住它。
变故又生。
“唳--”
一声凤鸣,咆哮九天。
声音凄哀,比杜鹃啼血更甚。
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宗冶身下的九头鸟再次恢复意识。
或者说,它忍辱负重那么久,终于等到了报仇雪恨的机会。
八条断颈相互交缠,恨意浓稠到血脉喷张。
一条灰白的血线出现。
九头鸟的傀儡尸身从中间开裂,露出空荡荡的腹腔。
五脏六腑不翼而飞,两侧胸肋急促扇动。
脊骨咔咔响动,自腹中血肉鼓出一个跳动的灰黑肉球。
肉球带着尸斑,越长越大,越来越长。
一颗崭新的,由恨意和血泪浇灌出的头颅长了出来。
九头鸟甩动从腹中新长出来的头颈。
眸子睁开,眼中满是恨不得将宗冶挫骨扬灰的恨意。
“宗冶,我回来了!”
“你往日所做种种,可有想到我今日会找你报仇雪耻?”
新仇旧恨一起算,它们之间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