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盯着扶箬:“你用诡计骗我好几次,每次吃到的都是假货。”
“这次让我吃,肯定是有图谋,而且吃到的八成也会是假货,你就是打算再骗我,想利用我打白工,呜呜呜--”
“宗冶也骗我!”
说什么没有讨厌它,一视同仁。
都是假的!
他们只会嫌弃它。
“呜呜呜呜--”
漆黑圆盖委委屈屈地埋进密密麻麻摇动的触手里。
扶箬往宣城上空望了一眼,那团正气越来越强大。
宗冶已经开始迎天道了。
时间紧迫。
引诱之法不行,扶箬决定打直球。
她俯身,轻声询问:“我带你去见宗冶好不好?”
太岁停止哭泣,想去又畏惧:“他、他不让我去……”
扶箬见提宗冶真有用,她立即继续劝说。
“宗冶也只是说说,你真去了又怎样?”
“你想想,你以前也没少违背他的命令,他最后也没怎么你,是不是?”
太岁不死不灭,不在轮回之内,只要有一点碎屑在,几千几万年后总会重新长出来。
宗冶就是想做什么,也做不了。
更别提它还是宗冶禁制的克星。
扶箬等着太岁的答案。
它认真思索半晌,发现还真是如此。
宗冶最多只是不痛不痒的训斥或是送它去地牢关禁闭。
太岁蠢蠢欲动。
扶箬立即将鬼市打开。
她抬手,白皙纤长的指头落在太岁头上。
催促地拍了拍它qq弹弹的脑袋。
“出发吧。”
太岁呆愣地停在原地,眼前好似炸开了无数漂亮烟花。
然后,它脸红了。
但它太黑了,旁人看不出来。
它它它刚才被摸头了哎!
怎么会有生物主动摸它脑袋啊啊啊啊!
讨厌!
满地触须激动乱甩,像是一阵风吹入整齐划一的花圃。
“还不走?”扶箬回头看它。
太岁回神,屁颠屁颠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