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太岁!”
“这世间最克制宗冶禁制的东西是太岁!”
原来太岁不只是用来看押雪千颜。
它还是宗冶的相克之物。
谁能想到,宗冶一个恶贯满盈的大魔头,修的禁制居然是至纯至净一流,最忌污秽。
扶箬和雪千颜对视一眼,颇有种天地逆转的荒诞感。
“宗冶还真是,机关算尽,多疑小心。”
将自己禁制的相克之物看在眼前,收作下属。
灯下黑都用上了。
雪千颜指着躺在地上睡大觉的太岁。
她问扶箬:“这东西怎么办?”
扶箬想起上一次拉太岁入梦境得到的消息。
“宗冶明日大典不会允许太岁出现,我到时设计将它引过去。”
雪千颜没什么意见。
“我明日要先行一步,阻止他封禅。”
扶箬顿住,将关于封禅大典的消息转述一遍。
雪千颜:“那我明日等他大典开始后再动手。”
扶箬颔首。
她总担忧大典会出问题。
如今有雪千颜还有孟婆他们看着,再带着太岁去,万不得已真打起来时,胜算会大些吧?
扶箬打开鬼市的门,送雪千颜离开。
临走之际,雪千颜又倒回来。
“把你那个玉净瓶借我用用。”
“我要装些太岁污秽。”
“王,太岁方才出现在宣城。”
离壑站在登神台下,恭敬汇报。
宗冶不耐烦道:“它又有何事?”
离壑斟酌一瞬:“雪千颜逃跑了。”
宗冶神情顿住,狭长阴翳的眼眸微眯。
他从炼成尸傀的九头鸟背上跳下来,步步逼近,压迫感十足。
周围守着的鬼卒战战兢兢。
生怕王一个不顺心,它们就跟着遭殃。
王对它们自己人太暴虐了。
可他又有着绝对不容反抗的实力。
当然,王只要不发怒,其他时候都很好,对下属大方,也不会设置规矩过多管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