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箬在城门客栈后院找到半天车夫,最后发现他正悠闲躺在驴子身上晒太阳。
车夫见扶箬过来,一溜烟从驴背上滑下来。
他没有询问扶箬做了什么,也没问她身上为什么沾了血迹。
“去哪?”
“出城,越远越好。”
扶箬没有将付千钟身上的隐匿符撤走,她抱着小丫头上了车。
出城后,他们第一晚露宿在野外。
那小丫头浑身都是干裂的血迹,头发粘得一缕一缕。
扶箬带着人去了水边。
付千钟死活不下水。
扶箬:“为什么?”
“招东西,会暴露。”小丫头和呆滞的木头人一样念台词。
扶箬又想到暗牢那一幕。
“你的血对妖兽有用?”
小丫头没反驳。
扶箬长吁一口气,捂脸望天。
魇臻还真是会找事儿,这么复杂的梦境也能挖出来。
可这到底是谁的梦境?
她垂眸,扫了一眼脏兮兮的小豆丁。
是她吗?
扶箬取了一盆水,用湿布条给小丫头简单擦了擦。
清理完,布条还有那盆水都被她烧得一干二净。
小丫头就在一旁安静看着。
乖巧的姿态惹得扶箬调笑:“洗干净了就是好看,白白嫩嫩,多可爱。”
次日路上。
扶箬坐在驴车里,和小丫头闲聊。
“我不是你姐姐。”
付千钟听后偏头望向帘子外,毫无反应。
扶箬没再多说什么,小丫头虽然不说话,但鬼灵精。
从这小丫头嘴里问不出什么事,扶箬又离不开梦境,最后让车夫跨了小半个仪州,来到她熟悉的安首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