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卿越战剑势越发的凌冽,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彦卿每多用出一分力气,镜流的剑招也随之大了一分,彦卿见自己迟迟无法近身也是准备用上自己的全力。
剑影如光,镜流的大剑长度优势和重量优势让善用两把轻剑的彦卿吃尽了苦头,剑法虽然凌冽,但是却无法靠近镜流一丝一毫,镜流每多用出一分力气,自己就要多用出三分力气去格挡。
彦卿越战越心惊,无论自己剑法变化的有多快,镜流总能轻易的识破自己,而且镜流的剑速和自己不相上下,要知道轻剑本就以灵动为优点,大剑以沉重为本性。可是镜流却能将大剑挥出轻剑一般的速度,而且至始至终,她都没有认真。
彦卿这才注意到,自己早已经累的满头大汗,而镜流却还是刚开始那种冰冷,轻蔑,就连呼吸都没有所变化。
镜流用出彦卿不可能抵挡的一剑将彦卿逼开,彦卿为了躲避镜流挥来的一剑向后连翻三下,跳到了洄星港的边缘。
“小弟弟,你的剑太过急躁,急功近利,反而容易陷入困境。”
彦卿这才知道镜流从始至终都没有动真格,能和自己过招就是想要打磨自己。
“彦卿受教了,但是这不是我不抓你的理由。”
镜流语气一冷,“小弟弟,景元没教过你审时度势么?明知不可敌而抵挡,那是名为热血的愚蠢。这样吧,小弟弟,你只要能接住我这一剑,我就放你一马,和你一起去见景元。”
“放马过来吧。”
“呵。”镜流翻身跳上天空,身上的力量涌动,身后出现一轮圆月的虚影,彦卿只见镜流只是简单的挥了一剑。
那一剑很简单,即使没有学过剑法的人也能挥出来,彦卿却是感到如芒在背,身体的本能告诉自己这一剑必死无疑。
自己很想要拔剑而起,但是身体却如同灌进了铅水一样,在名为死亡的恐惧下不知所措。
彦卿回想起景元刚开始叫自己学剑法的那一刻,只是很简单让自己每天挥剑三万下。
自己当时还疑惑为什么,景元却说道:“彦卿,最简单的,有时候才是最难的。这是我的师傅教我的第一节课,现在我将它教授给你,即使心存不解,那也要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