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栖棠陪了木木一会儿,这才出去。
卲濯池刚抽完烟,站在走廊上掸着身上不重的烟味。
叶栖棠站在不远处,神情淡漠,“小叔,您有事找我啊。”
自从出事,叶栖棠对他的称呼又回到了“小叔”这两个字上。
卲濯池屏息,声音压低了不少,“栖栖,这件事是我处理不当,只是当时情况紧急,我别无选择。”
“卲濯池,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就该冲你大发雷霆,然后正好缓解了你心里的负罪感?抱歉,我不会。我不至于跟木木一个半大的孩子去计较这些。但有句话我之前也说了,这就是你欠我的。你该为此做些什么。至于安浅……我看出来,你有心维护她。”
“栖栖,已经发生的事情我再过多解释那就是狡辩。我想说的是,你跟我回帝都,那边有专业的医疗团队,有家里人的照顾,不比你在海市强百倍。”
“你的好意,我不领情。我在这里很自由,也很舒服。再说了,已经有人愿意照顾我,何苦要跟你回去?”叶栖棠信步走到了卲濯池的跟前。
越是靠近男人,越是能嗅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烟草味。
“邵先生。”
想起男人之前对她的所作所为,叶栖棠嗤声一笑,“那晚,你好像有些情不自禁……”
叶栖棠笑了笑,手指从男人的领带上轻轻划过。
收手,转身离开……
直到叶栖棠的身影从自己眼前消失,卲濯池似乎还能嗅到独属于叶栖棠的味道。
叶栖棠回到病房时,谭时御又跟一只大型犬一样屁颠屁颠过来了。
“栖栖,你去哪了?”
“你叫我什么?”
“栖栖啊。我看到卲濯池就是这么叫你的。难道我不能叫吗?”谭时御放下还滚烫的燕窝粥,“栖栖……倒是特别一点。大家都叫你‘棠棠’,我想做那个特殊的。”
叶栖棠莞尔,“你在我心里就是那个特殊的。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何必这么计较呢?”
甜腻的嗓音如夜莺一般,煞是好听话。
而前半句话更是让谭时御听得心花怒放。
“栖栖,你真的觉得我是那个特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