卲濯池全程没有说话,只是姿态优雅地端着红酒站在那里。
像极了不可近亵的神。
虽说他是这次的东道主,可偌大的海市,敢上前跟他打招呼的也就只有谭家的家主。
倒是江颂年带着叶栖棠穿梭在人群中央,像个跳梁小丑。
宋城瞧得兴致勃勃,刚要说什么,卲濯池放下酒杯转身离开。
叶栖棠很不喜欢这种场合,像极了被展示的洋娃娃。
但江颂年喜欢。
她越发觉得江颂年心理变态。
以怀孕为借口,叶栖棠去了卫生间。
她不确定江颂年是否盯着自己,但机会只有一次。
从卫生间出来,叶栖棠叫住了侍应生,“你好,我好像有东西丢在了停车场上,能麻烦你带我过去吗?”
“这……”
“是我先生从意大利给我定制的项链,他要是知道我弄丢了,一定会骂死我的。”
几滴眼泪瞬间引起侍应生的同情。
“麻烦你带我从小路走,我先生要是看到的话,肯定会怀疑的。”
看着叶栖棠楚楚可怜的样子,侍应生没有再怀疑。
带着她从酒庄另一条小路到了停车场,叶栖棠准备第二步计划。
给宋城打电话。
她知道不该再因为自己的事情麻烦他们,可如今联系不上莫纾,她只能这么做。
只是电话打出去后,一次两次都没有接。
叶栖棠的耐心逐渐被消耗光。
总不能……
“小姐,我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什么项链。是不是丢在其他地方了?”
“是吗?那可能是我记错了。辛苦你了,我自己再找找吧。”
侍应生并未察觉她眼睛不好,见她态度坚定也就没多想什么。
等人一走,叶栖棠赶紧脱下高跟鞋。
呼啸的寒风吹得她浑身发抖,但也比不上她对自由的渴望。
回想这三年,江颂年养着她,却也彻底折断了她的翅膀。
赤脚走在凹凸不平的路上,每走一步双脚都疼得厉害。
叶栖棠一边走一边给莫纾打电话,不知道打了多少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