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叶栖棠突然叫住他。
伸来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了几秒,最终捏紧、收回。
“嗯。”
“孩子的事……”她嗫嚅张口,觉得难以启齿。
原本这些都是她自己的事情,没想到卲濯池会插手。
“姓江的想要。”卲濯池声音冷冽。
叶栖棠垂眸,睫毛颤个不停,“我没打算要。”
“确定?”
“确定。”叶栖棠很坚决,“我选错了两次,不能再一错再错。”
卲濯池喉结滚动,想问哪两次。
但到嘴的话到底没问出口。
“好,我去给你叫医生过来。”说完卲濯池起身离开病房。
他一走,叶栖棠忍不住松了口气。
这段时间,真的一团乱。
她并不想卲濯池插手到她的人生,更不想他见证自己失败的婚姻。
卲濯池很快就带着医生过来,根据评估叶栖棠是可以做流产手术的。
时间没变还是明天早上九点。
医生走后,叶栖棠鼓起了最大的勇气叫住了他,“小叔。”
“叫我什么?”
叶栖棠一哂,差点都忘了。
他们早已不是监护与被监护的关系了。
“邵先生,我不知道您来海市到底是公事还是私事,但您这段时间在我身上浪费了太多的时间。不值得。”
卲濯池冷笑,转身,然后大马金刀地往沙发上一坐。
面对任何人,他都是金字塔顶端的人。
“你如何判定,我做的就不值得?”
叶栖棠淡笑,“您养了我十年,我如何不知道您的个性。我现在就像是一只流浪在外的野猫而已,即便可怜兮兮,让您心生怜悯,但也不足以让你牺牲一切的时间跟精力来照顾我。”
“你倒是很清楚你自己的定位。”
“一直都很清楚。”叶栖棠抬起头,循着声音,“看”向他,“邵先生,别管我了。”
她始终都在微笑,疏离的态度让人忍不住生出一股无名火来。
看着叶栖棠灰蒙蒙的眼睛,卲濯池拳起手来。
手背至小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