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栖棠闻言,稍稍一愣,又咧嘴笑了起来。
“我是瞎子啊,我怎么知道别人是用什么眼神来看我。”
这一笑,单纯又无辜,又像是在刻意挑衅他。
卲濯池算是彻底被激怒了!
不顾叶栖棠的意愿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这一次叶栖棠没有挣扎,而是由着男人老老实实抱她回去。
摁了指纹开门,刚进去卲濯池就把她丢在了沙发上。
“别动!”略带警告的语气。
叶栖棠老老实实坐着。
直到男人的手突然握住了她的脚踝,这才惊得叶栖棠赶紧缩了脚,却又被拽了回去。
“别动,要我说几次!”
不容抗拒的态度,还跟以前一样。
叶栖棠抿紧唇瓣,耳边是塑料袋摩擦发出的声响,然后是药膏的的包装盒被拆开。
每一个细小的声音都被她清晰捕捉。
直到嗅到一股浓重的药膏味,叶栖棠这才意识到对方想做什么。
“不用,我自己可以。”她缩回脚,然后自保似得抱紧了自己的双膝。
卲濯池努力克制怒火。
“你可以?”微扬的语调,尽是讥讽,“你知道自己伤在什么地方?你知道怎么上药?”
叶栖棠被他说的无力反驳。
从前有江颂年在,所以她即便有什么磕碰,江颂年也会为她上药的。
但现在……
见叶栖棠不再挣扎,卲濯池叹了口气,开始为她上药。
小心翼翼拉过她的脚踝,掀起了裙摆。
白皙的腿上布满了青紫的淤痕,不是一天行程的。
用棉签蘸取了药膏,一点点擦拭在淤痕上。
卲濯池的动作不重,但还是让叶栖棠忍不住呜咽了起来。
“没用。”
叶栖棠不想辩驳。
她自小就这样,一点点的磕碰就能在身上留下痕迹,甚至得花很长时间才能褪去。
从前卲濯池就是这样,一边为她上药一边苛责她矫情。
但她一哭,第一个心疼她的就是卲濯池。
老管家常在背地里跟她说,“栖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