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姑娘家身上留了疤,那是一辈子的——”
她拖长了尾音,吸了吸鼻尖:“我想着,她既打了人,我来赔个礼,也是礼数,只是有些话,到底该说清楚了。”
杜氏心头一颤:“成瑛伤的那样厉害啊?”
许成瑜点头说是:“我也不敢拆开了看,怕她疼,也怕对她伤口不好。伯母,事情成了这样,我三叔三婶还不知道,不然恐怕是要心疼,我今儿过来,是回了我祖母的,祖母想着,小孩子们打闹,也不值什么,我母亲怀着孩子,不能挪动,我如今掌家,该来跟您赔礼,可她老人家年纪大了,我也不敢说,成瑛伤得重……”
她哽咽着收了声。
杜氏灵台登时清明一片。
她女孩儿不知死活的攀咬小公爷,许成瑛打了她也白打,那也就是许成瑛先动手,要是叫萧幼仪先上了手,的的确确不是一巴掌那么简单的事情。
眼下许成瑜遮着呢,许家三房不知情,连老太太也不知道许成瑛伤的多厉害。
等要是知道了……
杜氏腾地站起身,三两步上前去,抓了许成瑜的手:“好姑娘,澜微是糊涂的人,一向拎不清,听了你说这些,伯母就知道,你见事极明白,这事儿咱们到此为止,我会好好教导澜微,这阵子不会叫她再出门,更不会容得她去胡说八道了,叫你受委屈,也叫成瑛受委屈了。”
许成瑜把手往外抽了抽,客客气气的又跟她蹲礼:“我没什么委屈的,成瑛也不是小气的人,虽然挨了打,伤的重,但养一养,我劝一劝,她也不记仇。”
杜氏看着手心儿空落落,又看着许成瑜客气而疏离,连声说是:“我过会子去挑些精致的稀罕物,一会儿给成瑛送去,澜微是做姐姐的,还不如她懂事机灵,你替伯母跟她说,等她大好了,到府上来玩儿,伯母叫澜微跟她赔礼。”
她就是要孙澜微赔礼,要她不情不愿的跟成瑛道歉,还要孙家人按下此事,不敢再声张。
孙澜微被禁足更合她心意,回头外头散出话去,叫外头都知道孙澜微是因为什么被禁足的,她倒是很想知道,还有什么人,不知死活的来嚼她舌根。
目的既达成了,许成瑜心满意足,又同杜氏寒暄客气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