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成瑜觉得无语。
萧闵行今天到底想干什么呢?
把她拦在这儿,萧祺行做,是不成体统,他做,也一样!
他问了话,她回答了,然后他还要继续问。
这样东拉西扯的,难不成要等到薄暮西山,他才打算离开许家?
给人知道了,她还要不要见人。
尤其这宅子里不太平,梁氏和许成瑶母女两个虎视眈眈,她现在掌家,更是人家的眼中钉,给人拿住了把柄和短处,把她告到祖母面前,祖母有心袒护,也不能够。
她立身不正,如何掌家?
是以许成瑜有些不耐烦起来:“都是小时候的事了,兄弟姊妹们一处,小打小闹,谁家没有?”
她拉下脸,真不想再跟他多说,蹲身下去:“小公爷慢走。”
能惹得许砚明那样的人张口训斥去骂人,怕就不是小打小闹。
这姑娘是个端庄持重的人,只怕从小就被教的老成,人前人后都端着,跟兄弟们一处,也不放肆胡闹,受了欺负,也一个人撑着,哪有那么轻描淡写过去的。
可她走远了,他想叫住她,话却说不出口来。
她似乎很忌讳这个。
他在京城的时候,也见过不少闺秀,真正高门里走出来的女孩儿,大家一起玩乐,一起雅宴,后来到扬州,谁家不想把女儿塞到他府上去呢?更没人忌讳过这些。
偏她最不同。
男女大防,她看的极重,不只是对他,对任何人,好像都一样。
许五姑娘的名声,不能有一丁点儿受损了。
萧闵行看着她走远的背影,一抬手,揉了揉眉心。
真是个难懂的姑娘,她总能时时带给他意想不到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