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心同德,同进同退。”
许成瑜心一沉,然则萧祺行偏又话锋一转:“可话总是说得好听的,这世上便是骨肉至亲,也总有合得来,或是合不来的,倘或脾性不相投,硬要一处,只会生出无数麻烦与争吵,不如眼不见心不烦,各自玩儿各自的,各自过各自的,岂不是大家干净?”
她下意识朝着萧祺行坐的方向看过去,果然那样炙热的目光又朝她投来。
国公府的这位五公子……
许成瑜暗吸口凉气。
她可不想招惹什么世家公子,平白给自己添麻烦,有一个萧闵行出现,她就已经名声在外了,再多一个,还跟萧闵行是堂兄弟,她想想就头皮发麻。
只她思绪尚未收回,萧祺行右手边往前数三个的位置上,一个容长脸儿,十三四岁的孩子扬声开了口:“五公子这话说的却不好,既然是骨肉至亲,哪里有合得来或是合不来呢?大家一个屋檐下同处,抬头不见低头见,难道是外面不相干的人,合不来,便一辈子不相见吗?既不能,自然该有退有让,彼此磨合,几十年的岁月,总有合得来的时候,那才该是正途,等磨合的够了,便也就有了五公子先前所说,同心同德,同进同退。”
许成瑜听得出那声音。
那是她族叔家的小儿子,许怀遥。
她还记得前世许怀遥就是个很莫名其妙的人——他很喜欢黏着许成瑶,本来都是堂兄妹,他又是旁支的孩子,其实跟他们都没什么矛盾才对,但他就是莫名很听许成瑶的话,一向觉得许成瑶是贵女中的典范,而她许成瑜,不过是白占着宗女的名头罢了。
他以前欺负她,替许成瑶欺负她,虽然她从没有欺侮过许成瑶,但他很是替许成瑶愤愤不平。
她那时候迂腐也有些愚,觉得都是兄妹,小打小闹,不值当叫长辈知晓,即便是被他欺负的狠了,也最多是告诉了四哥而已。
等到再大一些,不到族学中来,几乎见不着面儿,也就把小时候的哪些事丢开了。
回忆顿住,许成瑜眼皮一跳,立时就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若依你说,该谁退,该谁让呢?”许成瑜清了把嗓音,清清脆脆的。
许怀遥似乎嗤笑了一声:“成瑜姐姐一向最聪明,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