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闭嘴!”梁氏一拍案,带着瓷碗瓷碟一阵响动,“谁比谁更金贵?”
许成瑶一时心急,自知失言:“母亲息怒,我是急昏头了。我听说了这件事,并不知道祖母过问过,怕是许成瑜在大伯和哥哥们面前说了什么混账话,叫大伯防着我,才不叫我到学里,不叫我见小公爷的面。”
“依着许成瑜的心眼成算,她不会跟你大伯讲,也不会跟你大哥说的。”梁氏揉了揉手腕,“你有什么好担心?”
许成瑶心有不甘,咬了咬下唇:“如今她日日能见小公爷的面儿,崔先生又一向喜欢她,课上夸赞她几句,岂不是更叫小公爷高看她?我是怕她越发得意,将来我就是再见小公爷,也再说不上半句话了……”
“小公爷如今倒是没那么高看她呢,你说上半句话了?”
说起这个,梁氏就一肚子气。
她这个女儿,也是她精心栽培过的,琴棋书画样样都会,只是她不善博弈,于此一道或许教导的少一些,上次才让许成瑜捡漏出了风头,可别的事情,成瑶也是不输人的,怎么萧闵行就看不见她女儿呢?
那天的小宴,她留了丫头在成瑶身边伺候,后来听说时,差点儿没气死过去。
眼下看女儿小脸儿煞白,她心有不忍:“你不要怪娘说话难听,要想听好听话,也得自己个儿争气。你哥哥上回也算帮着你了,特意叫你去煮茶,那不就是想在小公爷面前叫你露露脸吗?偏又扯出那套琉璃盏的事情——我告诉过你,不要拿着那套琉璃盏到处招摇,你听我的吗?”
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许成瑶苦着脸:“是我不该不听母亲的,我本想着那东西名贵,才配小公爷,他见了,必定欢喜,多问我几句,我也多同他说几句话……”
“行了。”梁氏心底的一丝不忍荡然无存,“我怎么养出你这么没眼界的女儿来!小公爷是什么出身?大内都是常来常往的,他会看得上你那一套琉璃盏吗?何况那东西还不是你的——那只是你祖母借给你的,你懂不懂?”
她越说越来气,玳瑁端着一碗粥回来,把白瓷小碗放在许成瑶面前,柔声劝和:“太太也不要跟姑娘置气,姑娘年纪小,见识浅些是有的,有太太提点着,教导着,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