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却不是。
她原就是这天下难得的一块美玉,早成了器,成了形,已经不由人打磨雕琢,却另有一番滋味。
她有骨气,更有底气,持重老成,进退有度。
对尊者她能不卑不亢,对幼她又是最和善的一副面孔,可谁要是欺负到她头上,她又能够利剑出鞘,果决勇毅,处置起来,绝不拖泥带水。
分明几面之缘而已……
他半天不说话,许成瑜蹲的腿有点麻,咬咬牙:“小公爷?”
萧闵行猛然回神,见她仍旧端礼,一拍脑门儿:“方才走神,我早说过,五姑娘在我面前,不必如此拘礼。”
“礼数要周全,小公爷尊贵,这礼到什么时候都是不能废的。”她站起身,膝盖有些麻,想活动活动腿,但又太失礼,再三忍了,“小公爷怎么不在席上吃酒?可是要去歇一歇吗?后头也备下有厢房,吩咐了丫头们伺候,不会叫人轻易扰了,我叫人引小公爷过去吗?”
萧闵行摆手说不是:“你大哥问过了,我没醉,拢共就吃了两杯酒,反正他们也不敢来灌我酒,再说了,是你们家的喜宴,要灌也是灌你大哥去。”
他一面说,一面指了指不远处东侧的席面。
许成瑜一眼望去,脸色登时黑了大半,低声吩咐云珠:“去备醒酒茶,一会儿给客人们各上一盏。”
“五姑娘行事是真的很周全。”萧闵行由衷的赞赏,“听说许家的学堂,请的是崔名功老先生授课,怪不得你们家的孩子个个都这么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