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利用了去,还不自知才是。反倒是那个陈妈妈,跪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待我问话,她便一概知错认错,丝毫不为自己分辩,我就想,这一个怕才是挑起今日事端的根本。”
“一个沉稳内敛,一个张扬跋扈,若是寻常人,对冯氏多半不喜,自然就把事情归咎于她。”
魏老夫人一挑眉,眼底闪过欣慰与赞许:“所以陈氏找上她,拉了她一起,是想拿她来顶罪了。”
“孙女儿也是这般想的。再加上事情才出不久,三婶就急着到您屋里来说话了。”许成瑜越发的安下心,自然也没错过老太太眼中的赞许,便更加的底气十足,“二婶发落了冯妈妈后,还专程打发人到母亲跟前去赔了不是,又夸了我一通,只是说母亲眼下要静养,她也不好多到母亲屋里走动打扰,等将来母亲生产了,她在家里备下一桌子饭菜,总要与母亲好好赔不是的。”
魏老夫人心下便清楚了。
这丫头是个见事极明白的,沈氏和梁氏截然不同的做法与态度,再加上后厨生事本就蹊跷,一来二去,她便也就猜得出,今天的事情,原就是梁氏教唆着陈妈妈闹出来的。
所以她来了没多会儿,始终拦着梁氏的话头,又把掌家的事情大包大揽的上了身,真是一点儿机会也不留给梁氏。
魏老夫人的手摸上她腕间那只镯子,触手生凉,旋即便温润起来。
质地倒是极好,只是不配叫她日日佩戴。
老太太手上一翻动作,就势把镯子从许成瑜腕子上摘了:“我看你三姐姐素日里也没戴过,这镯子我倒是挺喜欢的,留下来给我吧,你一会儿跟眉寿去我小库房里挑,多选几个好的带走。”
许成瑜笑吟吟的:“从前都是我抢了祖母屋里的东西,搬回湛露去,难得也叫祖母来抢一回我的。”
“正是了,这老绿的镯子,便是我从你手上抢来的,回头见了你三婶,也这样说,当着你三姐姐的面儿去说。”魏老夫人冷哼一声,“那么大个人了,也是做长辈的,小事儿上耍心眼算计孩子。”
许成瑜叫祖母,声音里尽是哄劝:“三婶只是好心,您别多想了,没听七娘也说,这镯子连她都觉得好看,很是喜欢,三婶却给了我的。今天的事也许是三婶一时错了念想,您不能为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