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这么大了,说话做事是有分寸的,我看小公爷也是没生气着恼。我想着,从前大约是太拘着你,这几个月来,放你四处走动,眼界竟是比从前更加开阔,这是好事儿,看来还是该多见见人,平日我跟你大哥同你说再多,那也都不过是纸上谈兵,是不是?”
许成瑜当即明白过来,他在说孙掌柜的事。
她面色微微一沉:“可是孙掌柜的事,我咽不下这口气。”
许松山眉心一跳,不动声色:“那你不也是叫小公爷放人了吗?”
“昨日放了他的人,是不好把此事闹开在场面上,我是为着咱们家出海的生意着想,可私下里,他那么大个人了,为了几千两银子,下黑手,算计我一个小姑娘,实在令人不齿。再说了——”许成瑜面色不善,板着个脸,“小秦掌柜那只双耳瓶,的的确确是值那个价的,他一开口要三千两银子收了去,摆明了是欺负人。虽说也不该我逞强出头,但又确实是他膈应人在先的,我看他这个人,心胸狭隘,小肚鸡肠,将来也难成气候。”
成不成气候的,如今难说得很,海禁一接触,这扬州城里的确不少人要看着孙家的脸色说话行事。
许松山抬手揉了她一把:“这事儿爹记着呢,早晚替你顺了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