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人家,即便大哥时常与她说起外面的人和事,但为着不轻易放她出门,她自己也没那个心气儿,只是把该学的学会,该懂的弄懂,其余的,便一概不管了。
有些人的贵重是骨子里带出来的,就像萧闵行,他再不喜欢别人敬着,其实很多时候,仍旧会不自觉透露出他的高高在上来。
长路是他贴身伺候的小厮,怕换成寻常人家登门拜访,他也不会放了长路出门相迎,而爹和大哥……他们显然并不惊讶。
许成瑜定了定心神,不多说话,跟在她父兄的身后进了门去。
长路说是在头前引路,但许松山父子两个对萧府却似乎熟悉异常,根本就用不着他带路。
而许成瑜也记得,萧府的正堂,是绕过影壁墙,走上约有那么一箭之地,穿过一小段青灰色石砖铺就的甬道,再过一道月洞门,沿着抄手游廊向东北方向去,长廊的尽头还接着一处月洞门,穿过去,是水月洞天,入眼一片水池,那水池假山后,就是萧府的正堂了。
许成瑜跟在他们身后七绕八拐的,走了好一会儿,正堂才出现在了眼前。
她又回头去看,那水池清澈,比她记忆中,多出了一池子未开的荷花来,绿荷衬着池水的清透,很是舒服。
原来萧闵行从前是喜欢过荷花的。
可他后来,为什么又把这一池荷花给舍了呢?
许成瑜眯了眯眼,目光转投向了那五间阔面的正堂,抿紧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