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被掳走的总归是她,要出面,也得是她爹和她亲哥哥,且轮不着三房的人。
况且……
“成瑛是个没成算的人,一向都是口无遮拦,今天出了这么多的事,她一个字说不好,那就是我的过错,在白云居里逞强出风头,得罪了人,被人家记恨上,才要掳我,毁了我,也败坏了许家名声。”她说着又摇头,“她不知这里头的门道,三叔和三哥哥一听便猜得出,你叫她去说?等着她把我给害死吗?”
这么说,街上掳人的,该当是……孙掌柜的人?
绿珠吃了一惊:“那孙……他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不成?连姑娘的主意也敢打!”
他当然不是,只不过眼看着朝廷要开放海上贸易,他家里的造船厂可就顶了大用处,扬州城中为商的,不想走官船的,谁不得卖他三分薄面呢?
说到底,都是为了生意和银子。
官船是胜在更安全些,可要真说起来,收取的税银又高,那船造的还未必有私人造船厂的船只更好。
可就即便是说安全,如今朝廷既然下旨放开了海禁,那便是海盗和沿海的流寇不成气候,这才敢放开了贸易的。
姓孙的甜头还没开始尝,心就已经野了,自然这是后话,也不是如今要计较的。
许成瑜抬手遮在眼前,挡了挡刺眼的光,又把话茬兜了回去:“何况成瑛从来是最不待见江蕙的,她跟三婶还有三姐姐说,江蕙在人前挤兑她,保不齐叫三婶她们以为,她在外头又惹祸,惹急了江蕙,江蕙数落了她两句,她气不过,回家来告恶状的,那你说,我在白云居替她出头,不就是替她欺负人去的?最好还是别叫她开口了,这事儿得我自己回话,才靠谱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