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几年的时候,发生大旱,好长时间没有下雨,山里的溪流都干了,井里也打不出什么水。
为了田里的庄稼,我们只能去河里和许村抢水,大打了一架。我当时也是参与者之一,结果两边都死了人,从此结下了梁子,至今依然互不来往。
所以,这座桥,包括桥对面通往乡里的路,只能由乡里或者县里出面来修,我们修不了,就算修的了,乡亲们也不会同意出钱。”
祁同伟这才明白,为何林有田能那么理直气壮。
原来修桥这个事情,还带着历史遗留问题。
是自己疏忽了,一心只想搞经济出政绩,没有以前把村里的情况彻底了解清楚。
“老支书,虽然不是我们的地,但我们还是得修桥,因为桥修好了,最受益的是我们啊。”
“正因为只有我们受益,桥才修不起来啊。”李长生回道。
祁同伟知道,李长生说的是实话。
许村和紫溪有仇,修桥只对紫溪有好处,却要占许村的地界,人家肯定不会答应啊。
除非能和许村化解恩怨,并且建立共同的利益,才有可能行得通。
或者,按照两年前的方案,由县里和乡里出钱来修,可现在地方财政那么困难,他们肯拿钱出来吗?
李长生看他沉默的样子,安慰道:“小祁领导,你也不要难过,这不是你的错,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