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鎏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主要是祁颂的这种语气,总让自己有一种愧疚的感觉,可是她明明什么也没干,这好像突然背了一个大坑。
她看不到大坑,可是掉下来的人却指责她为什么不专心。
祁颂没有在第一时间得到回答。
他表现得有些不太开心。
眉眼耷拉下来,唇抿着。
“为什么不说话?”
枝鎏受不了被人这样看着。
他的眼睛像是湿漉漉的,里面被人忽视的目光犹如实质。
枝鎏在心里叹了口气。“没有。”
她刚说完,就被人紧追着又问了上来。
“没有在想他,还是没有不说话。”
祁颂不依不饶,就这么说出口。
……
枝鎏,枝鎏颇有些无语凝噎。
她看了眼月亮,觉得自己的耐心越来越好了。
甚至在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情况下,哄人的语气和动作已经驾轻就熟了。
“我是说,我现在没有在想他。”
“刚刚没有在说话是因为我没有想好怎么回答。”
“而且靖律不是什么野男人。”
“他是我的朋友。”
前半段祁颂听着,漂亮的鱼鳍一摆一摆的,看上去很是心情愉悦。
甚至还是颇为赞同的点头。
直到‘靖律’这个名字出现。
他瞬间变脸。
眸色渐深,凶得很,浑身上下都暴躁的想杀人,只不过在受到枝鎏警告的目光后,他抿唇,看上去委屈十足。
整条鲛都蔫蔫的。
但是又不敢当着枝鎏的面再出声质疑,于是只能憋着。
愤愤地在水中摆尾巴,可是摆尾巴的弧度又不敢太用力,生怕一个太用力,就把伴侣给伤到了。
枝鎏看了眼委屈加倍的某条鲛。
来海里的这几天。
她觉得自己对情绪的理解更加敏感了。
于是枝鎏停住了想要继续的话语,她有些试探地将手放在了对方的肩膀处。
她不太懂得怎么去安慰人。
更别说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