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真实性,也逐渐向冷漠靠近。
卑劣的,兽性的,病态的,压抑的。
原来这都是时间带给他的。
而这些东西都无从说起。
这是一双矜贵的手,他用力地撑开,像是撑开他身上一直长久压抑着的枷锁,又像是自己撑开自己的命运。
帝克莱尔一直都明白。
想要的东西,需要自己去争取。
而又遑论是,想要的人。
艾弥修斯背对着大门,银白色的长发拖曳到地面上,在阳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的。
一时间安静的可怕。
没有任何人说话。
艾弥修斯就好像是并没有听见有人进来的声音,他依旧是这样坐着,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梵香。
有安神的功效,帝克莱尔在闻到后下意识地想到。
这个房间很大,却很空。
除了一些必要的家具摆设,就只剩下了空荡荡的空间。
而他的背影给人一种,赤条萧索的感觉。
帝克莱尔缓步走到艾弥修斯的身边。
他没有朝艾弥修斯的位置看一眼,他的视线落到下方的荆棘丛,越看越想从高处跳下。
帝克莱尔不禁蹙眉侧过身,这一次他终于看向了艾弥修斯。
平静到没有任何的神色。
他就好像是知道帝克莱尔要问些什么。
“有致幻作用。”
他不咸不淡地解释到。
紧接着在帝克莱尔原来如此的表情下,又不咸不淡地追加了一句,“看到什么,就是你想什么。”
艾弥修斯说完后,他的视线从荆棘上转移,抬眼看向这位年轻的皇帝。
他们其实并没有见过很多次面。
除了一些必要的发布会,一些必要的公共场合,一些必要的正式场景,他们的会面屈指可数。
不过艾弥修斯并不惊讶。
前来拜访他的,无一不都是有所求。
而只要是人,就一定不会无所求。
艾弥修斯收回他的目光,他的视线继续落在那片荆棘下。
好像对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