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白玉般的指骨,顺着枝鎏的耳后,轻轻地,慢慢地,沿着她的下颚线滑过。
动作间就仿若是恋人。
“是我认定的伴侣。”
如同珠玉一般的音质,在枝鎏的耳旁缓缓响起。
他甚至没有等枝鎏露出什么惊讶或是反抗的动作,就接着说到。
“你可以拒绝我。”
“但你不能拒绝一个……”
话到这里,他似乎有些苦恼,“唔,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说的话,应该是,在此刻你应该无法拒绝一把锋利又趁手的刀吧。”
“冷冰冰的刀可不会背叛人。”
枝鎏眸色渐暗。
“你,是刀?”
祁颂看着她,他又向前游动几分。
“我,是你的刀。”
他说着,然后毫不犹豫地割开自己的手腕。
鲜血从开口中流出。
很奇怪。
枝鎏在这一刻第一感受到的,只有一股芳香的气味。
她的眼睛紧紧盯住那鲜红的血液。
祁颂带着诱哄意味。
他将自己的手腕愈发地靠近枝鎏的唇。
“你之前问我,问我是不是要给你长生。”
“长生。”
祁颂重复了这个词,然后衔着笑,他的动作很疯批也很疯狂,可是动作的主人没觉得有什么,枝鎏被眼前的鲜血吸引也没有察觉。
“我不知道怎样给你长生,但是我知道怎样,将我的全部都给你。”
“多久算长生,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鲛人一族的寿命,很难看到尽头。”
“那我可不可以,用这样的方式,换你口中的长生。”
用我的血。
我的精神。
我的能力。
我的一切。
来让你长生。
当然,我是说不止是长生。
枝鎏被这气味引诱的,有些恍惚,她集中注意地去想,不敢放松一下。
“你,你的目的。”
她当然不会觉得对方真的就这么没有功利性,真的就像他自己说的那般好,她早就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相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