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为了得到庇护或是什么,仅仅只是因为,被吸引,被蛊惑,不由自主,随心而为。
她也确实这样做了。
祁颂的笑意加深。
那双青黛色的眼睛中里有更深的东西。
不仅仅是因为受到触摸,受到被选择的愉悦。
雄性鲛人一族的兽类形态,在遇到自己心仪的雌性时,他们会像孔雀开屏一样,不断地诱惑,并且蛊惑她。
这是一种美丽的假象。
祁颂当然深知这一点。
以前对此嗤之以鼻的他,现在居然奢求这份被引诱的时间可以延长一些,好让他可以将枝鎏拥得更紧些。
彻底进入兽态的他,给人一种野性。
水上面喧闹的声音,在极速奔腾的水流下,很快就断绝在了耳后。
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鱼尾在摆动时,即使没有在紧紧地圈住她,可是尾翼还是会时不时地落在枝鎏的脚踝处。
像是故意的,渴切的,一心只妄图触碰的,不加掩饰地欲望。
“你要带我去哪?”
直到被不停地往前带,水的阻力在脸颊上出现,枝鎏这时才反应过来去疑问。
祁颂似乎也被她这笨笨的发言给可爱到了,于是传来了他低沉的闷笑声,透过细密的水流,进入她的耳中。
很神奇,因为她不仅可以在水下呼吸,她甚至有点像鱼。
因为就在刚刚,枝鎏忍不住轻轻碰了一下耳后,那里似乎出现了一些细密的,坚硬的鳞片状的触感。
可是她还来不及去细想,就接着被祁颂搂在怀里,绯红色的唇贴近她的耳边。
声音是这样的悠远,像是古老的誓言,带着某种虔诚的意味。
“我们去一个,从没有人类踏足的地方。”
枝鎏现在还不明白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她只是被懵懂地带走,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耳后出现的东西是什么,她只是被引诱着跟随。
这是一种没由来的信任。
好像这个世界上,眼前的人会不顾一切付出所有,只是为了保护自己。
就好像他现在的出现,仅仅只是因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