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门终于被人打开。
阿利贝矜贵面容出现在侍从的眼中,那双翠绿的眼睛看不出喜悲,只不过相较于出来,他在外面披上了一件黑色的风衣。
黑色风衣的领口直直地扣到脖颈。
一旁的侍从早已见怪不怪,二少爷每每回主宅,从老爷的房间里出来后,总是会披上一件深色的衣服。
阿利贝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侍从恭敬地上前,并把房间的钥匙递给他。
阿利贝没有说任何话,他垂着眼看着这串钥匙,而后不偏不倚地离开,脚步散漫,从背面看过去,没有丝毫不稳或是任何有问题的地方。
枝鎏躺在床上。
她当然也没有完全的睡着,只是任由自己的思绪发散,想在尽可能的时间里快一点让自己的情绪安稳下来,并且养足精神。
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枝鎏醒了。
但是她也没有起身查看。
她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
她甚至可以从声音中分辨出,进来的人应该是解开了身上的衣服,并将它们随意地扔在了椅子上,走路的声音给人一种矜贵优雅的感觉。
是阿利贝。
但是随之而来的,那衣服被人解开以后紧跟着的,是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其中夹杂着非常非常重的淡香。
是乌木沉香的类型。
枝鎏坐起来,她抬起头。
阿利贝身形高挑,领口的扣子被他解开,在被打开的灯光的照耀下,那白色衬衣上面的斑斑血迹非常地明显。
这一眼看过去,枝鎏还以为他和人打了一架回来。
“你,怎么了?”
她试探性地开口,言辞动作间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阿利贝松松地又扯了扯衣领,在扯动间,粘腻在肌肤上的伤口被狠狠的带起,皮肉相分离的声音显得很清晰。
伤得不轻。
可是在这些动作间,阿利贝的眉头丝毫没有皱一下,他甚至还有闲工夫轻笑,那双翠绿的眼睛不紧不慢地看向枝鎏。
“你要帮我吗?小兔子。”
小兔子?
枝鎏难得地没有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