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他快要控制不住喉间的那一抹腥甜。
他的精神状态一直都不好。
只是他比平常人会更能够去忍耐,并且面具也能够戴得更久,他的城府也更深而已。
在无人在意的角落里,帝克莱尔漠不关心地拂去了唇角边的鲜血。
那双原本琥珀色的眼睛中布满了鲜红的血丝。
他该如何去寻找,他该如何去平衡,他该如何在这个时代中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他该如何和他的玫瑰再一次见面。
这永远是一个困顿的难题。
只要帝国存在一天的腐烂,只要帝国不平等的阶级永远存在,他和玫瑰,就注定了不能够同道而驰。
他们将是注定的两条永远平行的线段。
不可能相交,不可能友善,更不可能产生信任,也就更没有了,让人最初心脏迸跳的炽热。
帝克莱尔是如此的,悲哀地这样想到。
他开始问自己。
如果最开始,他没有做出这样的决定呢?
回答自己的是心里最冷漠的那一根弦,它断了。
因为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如果。
从来就没有如果,也没有假设,也没有可能,更没有所谓的后悔,这个他一直憎恨的存在。
帝克莱尔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丝毫的不完美,因为发狂的冲动,而让整张脸都显得非常崩溃的样子。
他陷入了一种深深的自厌。
为什么他总是在做着两面的东西,为什么他总是在获得的同时又在不断地失去,为什么他生来就背负着这些罪孽,为什么他要在这个时代遇见他的玫瑰……
没有人可以告诉他答案。
帝克莱尔沉默地站在原地,他静静的等待着那些黑暗将他笼罩,并且吞噬。
他心甘情愿地被拉入,一望无际的,黑色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