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里是你很难从中看到的隐晦的神情。
“我其实并不想叫你0567。”他一边说着却没有看向枝鎏,语气比较的散漫。
“这个项链的标号,是上一位留下的,你不过是他们捡来的替代品。”
阿利贝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晃荡着瓶子中的液体。
他的表情称不上喜怒,似乎只是对此而感到了一些的困扰,又或者说是对一件物品而所拥有的独占欲。
枝鎏抬起眼平静的看向他。
“所以呢。”
这是这么久以来,枝鎏为数不多的主动出声。
阿利贝有些惊讶,他放下了手中的瓶子,矜贵的脸上是面对主动开口的猎物而产生的浓厚兴趣。
“所以?”
他反问了一下,又紧接着笑笑,那笑声里更多的是自负和自满,“所以当然是要想办法给属于我的女仆打上属于我的标记。”
“……”
这并不是一个什么很好的预告。
枝鎏的目光落到那个漆黑的瓶子上。
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也许是枝鎏露出的目光太谨慎和忌惮,以至于阿利贝笑的有些开怀,“别紧张,放轻松。”
放轻松?
这怎么放轻松……被人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威胁,那人还对你笑呵呵的说想要在你的身上留下标记。
“你的气味很独特,我认为你应该感到庆幸,正是因为你的独特味道才让你没有被流落到其他人的手里。”
他接着说话,高挑的身形微微抵在大理石的桌边。
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比较散漫,和若有若无的悠然。
宝石袖扣被他不紧不慢的往上折叠,仿佛在手里把玩的不是价值万千金石的宝石,只不过是一枚随处可见的石头。
“我比较喜欢开诚布公的聊天。”
“我是商人,从来不做任何的亏本买卖。”
“我不管你在此之前是什么样的身份或者地位,但是既然你已经落到了我这边,商人怎么会放任有价值的猎物就这样随意的离开呢?”
阿利贝语气淡淡,谈论的话好像不过是在说着今天的天气如何。
他的姿态慵懒,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