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很平常的一天,就和每一个五点的清晨一样,索然无味。
靖律慢条斯理地把一制式军装穿戴整齐,袖口处是蓝色的宝石点缀,黑色披风上是鎏金的边钩,银制锁链搭扣在肩膀上。
光脑被搁置在平面桌板,他微微抬高下颚,好让领口的扣子一一对准,眸色中平静的纹路对着镜子打量着自己。
军部的生活就是这样,乏味可陈,又寡淡无光。
靖律收回目光,视线在触及惨不忍睹的手时也依旧漠不关心,他眉眼高挑,眼睛往下敛起来的时候,总是会给人漫不经心的感觉。
皮质手套算是靖律常年佩戴的,从不离身的一件物品。
他的指骨修长,在那些痕迹斑斑的错落地方,依稀能够看到矜贵的白色皮肉,靖律微垂头,他看着这丑陋的手被全新的黑色覆盖。
每当这个时刻,靖律总会产生些莫名的厌恶。
他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不喜欢拥有这样一双手的自己。
这是靖律第一百二十三次看向光脑。
他只要闲下来,就会不停地察看有没有枝鎏的消息。
靖律不舍得错过和她的每一则通讯和谈话。
一切穿戴整齐以后,靖律抬手将帽檐扶正,在镜子中出现的男人冷淡自持,似乎漠不关心是他的代名词,就好像这世上没有可以让他那双湖蓝色眼睛露出除了冰凉之外的神色。
靖律反身利落的走出房间,鎏金钩边的黑色披风在空中摇曳出一个飒爽的弧度,军靴踏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在此之前,他已经在星海中飘荡了三个月。
靖律现在发了疯的想见到她,思念在这几个月飞速地疯长,它们汇聚成一条源源不断的溪流,不停地奔腾,然后妄图流进大海中。
“不在?”
一夜未眠的靖律驱车来到她的门前,可是在等待的过程中,却始终没有得到应答。
湖蓝色眸色微深,他的指尖下意识地转动着袖口的宝石,她会去哪儿?
靖律看向光脑,上一次的聊天终止于自己临时出现加急任务,要去清除一个区的异兽,和枝鎏解释完以后就下线了。
此间已经过去了五天。
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