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
靖律的眸色微动,因为一时的情绪失常而引发的不受控制,就把内心深深的控诉而说了出来,他抿唇握拳。
其实只是因为,他在这个房间里闻到了亭鹤身上很轻微的味道。
非常的小,非常的淡,已经用了基础的消杀工具,但是因为基因实在是强盛,所以还是残留了最微弱的存在。
这在靖律看来,更像是一种对外来者的示威。
亭鹤也住过这间房间。
他也这样,住在枝鎏的隔壁,住在离她不过几步路的位置,而自己,却只能远隔数亿光年的距离,通过看那一颗颗明亮的星星来填补内心的空缺。
他感到委屈和憋闷。
但是这些不能告诉她。
“您和亭鹤的关系似乎格外的好。”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仿佛又看到了亭鹤沾染了一身的气味,和脸上的嚣张模样。
阴影处的触手又在沸腾鼓胀。
枝鎏抿了口水,“还可以吧。他之前受了很重的伤,我帮他净化了一下。”
枝鎏说的话永远都是这样,直白,不掺假意。
靖律总算是露出了进到这个房间里的第一个笑容。
嗯,那个虚张声势的亭鹤,活该被南联盟弹劾。
身上沾染的气味,也不过是因为枝鎏在进行净化不可避免而留下的。
没等靖律回话,枝鎏放下杯子,“说到进化,怎么在帝国的时候,没人告诉我。”
枝鎏漆黑的双眼平静地看着你,靖律不想对她说假话,就如枝鎏从不对他撒谎一样。
军制服穿在他的身上,你总是能感受到威压和庄重,“因为在帝国,您是唯一的冕下。”
他走上前,皮质手套下伤痕累累的手轻轻放在椅背。
“他们不会允许您知道这件事,因为他们忌惮您。”
“更忌惮您身上的净化之力,他们害怕您学会净化,知晓了您和他们的区别,害怕您拥有了反抗和说不的权利,害怕您不再是可以在手心里的,物品。”
他的话语也很直白,但是语气却是铺平直叙。
靖律的短发在光下显得很耀眼,高挺的鼻梁上湖蓝色双眼直直地看着枝鎏。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