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鹤放下宋致言,他的身形都隐藏在整个黑暗中。
在无光的地下,他仅凭借着兽类基因夜视的眼睛,看着那些变异体正在蚕食着茧。
他小心安静的移动,来到了离他最近的一只茧。
没有声音。
巨大的茧很是安静,只有里面消化液在蠕动后顺着茧滴答滴答流下的液体。
亭鹤抿唇,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指轻轻地搭在茧上,他能够感受到非常微弱的温度。
微弱到什么地步呢?
就像是火星子在寒夜中散发的热量。
你只能用眼睛看到它,却无法感受。
不出意外,这个茧中的生命体已经快到头了。
亭鹤离开了这只茧。
他继续往前走,每往前走几步来到茧的面前,亭鹤就俯身侧耳倾听。
越靠近内圈的茧中生命体的状况越好。
亭鹤就这样穿梭在巨大的茧中,在逐渐靠近内圈后,他看到了一幕令他血压升高。
那是余斐的精神体。
是一只隼。
而现在那只隼非常的虚弱,它被一只巨大的变异体已经用蛛丝半包裹住,翅膀已经完全动不起来了。
而隼的主人,余斐早就已经倒在地上,另一只变异蜘蛛的蛛丝快要没到他的鼻子。
余斐身上带的仪器设备都被那些变异体用蛛丝黏在地上,并且还用粗壮的足肢踩踏损坏了。
亭鹤站在阴影处,他默不作声地看着这一幕。
如果说进来察看这些茧和变异体的数量,他有三分的把握。
那么此刻带余斐和隼离开,他一分也没有。
在这种纠葛中,亭鹤看着那蛛丝已经覆盖到了他的鼻尖。
双手被握拳。
但这也许就是人和其他生物的不同点吧,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亭鹤把身上装备的马力开到最足。
精神体他不准备带走,因为只要本体平安无事,是可以随时将精神体唤回精神领域的。
速度很快,他就像漆黑的猎豹,不过也确实是猎豹。
亭鹤的精神体迅速出现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叼起已经快被蛛丝包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