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发生的第一时间就去接应枝鎏,但他没有告诉枝鎏,因为他不敢让枝鎏知道她是计划的一环。
以至于枝鎏完全的不信任他,其实这是一件好事。
在这样一个腐败又荒凉的时代,对人永远地抱以信任,并不是一件好事。
他不禁想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
克制又虚伪,礼貌又分寸。
“是斯洛。”
帝克莱尔眸色渐暗,他知道。
他都知道。
他知道那个内阁的斯洛对枝鎏有着不一样的感觉,但是他放任,放任甚至是默许了斯洛的举动。
因为帝克莱尔知道,玫瑰是带刺的,不带刺的玫瑰还叫玫瑰吗?不成长的冕下还是冕下吗?
他矛盾又自私,他攻心又嫉妒,他贪心又放手。
帝克莱尔抿唇抬头看向星空,银白色的光落在他的身上,有种由内而外的孤寂。
这是独属于一个帝王的孤寂。
“靖律呢?”
他敛眉淡淡的问到。
阁老弯腰说,“已经被海萨家族的长老们扣押起来了。”
帝克莱尔摩挲着指骨间的宝石戒指,语气非常轻,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在对另一个人。
“可是她不会再相信的。”
相信他,或是再相信靖律,相信这个帝国的人。
起风了,但是这次没有花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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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星抵达得很快,枝鎏终于在放松的情况下睡了一觉。
枝鎏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打开门,就看到亭鹤正站在自己的放门口看着自己的光脑。
“醒了?洗漱一下吧,一,十分钟,我在驾驶舱等你。”
全程亭鹤都没有看她一眼,只不过离开的时候有些同手同脚,仔细看的话,灰褐色头发下藏着的耳朵尖正微微泛着红。
对此抱有奇怪的疑惑,并且惊叹于这一次的十分钟洗漱时间,然后在站在镜子前后,她倏地红了脸。
因为睡得太熟,动作有些大,以至于领口微微有些开了,起床开门时全凭本能,自然也就没有仔细去检查仪容仪表。
啊,丢人丢大发了。
有些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