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鎏当天晚上是和衣睡的,她不敢睡得太死,以至于她整个人都蜷缩在床上,手中握住仅剩的三个麻醉剂。
亭鹤是凌晨撬房进的枝鎏房间里,他利落地将睡得并不沉稳的枝鎏摇晃醒。
“啧,你爪子还挺利索。”
乌漆麻黑的夜里,亭鹤凭借着兽类基因特有的夜视,灵活地躲过了枝鎏被吵醒后惊吓情况下扔过来的麻醉剂。
亭鹤一把将枝鎏按在床上,没再让她弄出太大的动静。他压低声音,整个人都隐藏在黑色中。
“嘘,别害怕,是我。一分钟,我在门口等你。”
他说完就翻过身下了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地背过身面向门口,亭鹤低着头,伫立在房门口就像是在默默守候着的骑士。
枝鎏就开头懵了一会儿,被亭鹤还算温柔地制止住了后,她就立刻清醒了。
一分钟。
又要做什么。
她没什么心情去思考一分钟后他们又要做什么,也没有去问亭鹤是怎么进她房间的,明明她都仔细检查好了房间门的。
枝鎏只是快速的将那枚没有使用成功的麻醉剂摸索着捡起来,然后尽量的不去发出任何声音,她抚平有些褶皱的衣服,走到门口。
怪不得一分钟,她也没什么需要整理的。
亭鹤敏锐的听到脚步声后,他低着声轻笑,“还算快。”
然后就轻轻俯下身,停搁在不远不近的距离,“待会儿跟紧我,咱们的换乘。”
接着尾音又有些调笑,“丢了我可不管哈。”
说完他便动作迅速地往空中扔了一个东西,约莫过了七八秒左右,才提步准备往前走,“放心,只是黑了一会儿他们这儿的摄像系统。”
枝鎏默不作声地点头,走廊里发出微弱的光,因为是类似飞船那样的飞行器,所以廊道里并不是非常的宽敞,大概就是两至三人并排通行的距离。
在这种安静到只有他们俩的声音的空间里,枝鎏能够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因为刺激的紧张而上升的肾上腺素。
其实很奇怪,一路上他们并没有看到一个安保或者工作人员。
就在她以为这儿的警务松懈的时候,就突然被亭鹤转身抱起来,还没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