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那朵花的第一眼,就想到了您。”
“三年前是我第一次在仪器中见到您,我无法用任何雕饰的语言去形容您的一切,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用这朵格桑花来衬托您。”
“或许您无法相信,仅仅只是看了几眼,就为此献上一切未免太过于武断。”
靖律顿了顿,他湖蓝色的眼睛中涌现出很多回忆,“就像我无法相信,我对您的一切都像是本能。”
“这种本能让我去接近您,让我想要更加的靠近您,在我买下这朵格桑花时,我心里生出了一种它就应该属于您,和我可以借此去见您的理由。”
靖律笑笑,好像他们的下一次已经结束了。
他轻声说道,像是在承诺,“无论您以后会前往何处,无论您身处哪里,无论您是否还需要我,只要您愿意回头,我一定在您目光能看到的地方。”
语气郑重,好像下一秒他们就要生离死别一般。
这让枝鎏不禁有些发愣,她被这些直白又热切的话激的心脏跳动。
其实她不相信任何人。
在醒来后被人们尊崇,那种热意的拥护总是会给她一种荒诞的错觉,好像这些优待只是浮于表面的一层伪装,揭开这层伪装后,等待她的不是爪牙,又或是其他什么凶狠的利器。
她害怕,害怕到不停地微笑,她用怯懦来让自己适应这个新的环境。
无论是帝克莱尔还是斯洛,又或是祭司。
她希望能从新的事物和人中得到关于这个世界新的看法,和新的观感。
但是她发现,她能够看到的只有好的一面。
这太奇怪了,帝克莱尔送的光脑上,只有帝国美好的一面,一个国家,为什么连一点儿负面的新闻都没有,她其实隐约有些猜测,比如说,他们只想让她看到这些。
这更加让枝鎏慌张。
可是她不能表现出来,于是她只能躲在屋子里不出去,她知道这样不行,可是她别无他法。
对于帝克莱尔或是靖律之前送给她的纹章,她其实也是不信的。
能力越大,责任便越大,从他们的言辞中就可以感受到冕下对于新人类来说意味着什么。
可是他们始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