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这个世界只有新人类。
那她醒过来的意义是什么?
这比以前看过的丧尸片还恐怖,除我皆异类。
“是的,您一直在沉睡,我们曾经试图将您唤醒,但是害怕因此而来的意外,所以放弃强制清醒。”
高贵的德赫拉家族从不为任何人低下他们的头颅。
而此刻,帝克莱尔弯下了他的脊背,恭敬的弧度将他的身姿勾勒得像安静的持刀者,为公主而存在的前锋勇士。
“这是您的时代,冕下。”
靖律站在枝鎏的背面,默默走上前。修长的骨指套在皮质手套中,靖律湖蓝色的眼睛有些犹豫。
但在看到枝鎏惊慌和不解的目光后,他轻叹。
然后将右手的皮质手套抽出。
声音喑哑,“冕下,您或许还不明白,基因带来的优胜劣汰。”
这是一双怎样的手啊……
上面纵横交错着恐怖的伤痕,有的是刚刚结痂,有的泛着血红色,甚至可以看到白骨的痕迹,虎口处像是被某种电鳗击中,呈现焦黑的样子。
军装穿在他的身上,脊背挺拔,左手撩拨着右手的蓝色纹章袖扣,仿佛这不堪入目的手不是自己的,明明表情是那么漠然,可是眼睛却像会说话,充满了柔意。
“基因带给我骁勇善战的勇气,可同时,它让我疯狂,暴虐,一次次在失控的边缘。”
靖律说着笑了下,似乎是在嘲笑着自己,“为了不犯下大错,您放心,我有惩罚它。”然后扬起右手,像在证明。
一时间枝鎏不知该说什么。
靖律的目光太坦荡,太真诚,让人想责问都不忍心。
可是那她呢,枝鎏真的觉得很委屈和害怕。
她不过是个普通人,生病之前也只是刚刚大学毕业的年纪,有爱自己的父母,陪伴自己的同学,每天只需要思考中午吃什么,晚饭吃什么,待会儿去去哪里玩。
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会有人突然告诉你,这个世界只剩下你这么一个唯一的人类了。因为基因的纯粹,说不定还会被抓去当试验品……
枝鎏脑补的很厉害,越想越害怕,越害怕越紧张,越紧张越抖,越抖越结巴地厉害。